2025 年 11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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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整理家裡,把電腦再次移位,搬到這張餐桌上。

這個電腦是生產力工具,要做一些PPT,長時間碼一些字,與AI長時間深入探討某一問題,等等物件,如果沒有一個舒適的位置坐不久,體驗總是不佳。客廳的學習桌可以用筆記本,但是筆記本的螢幕太小。

桌子在房子裝修的時候設計放在一米寬四米長的小書房裡,下面幾個原因導致不好用:

  1. 雖然也有四平方公尺,但是長條形的,感覺太壅擠。
  2. 要經過予真、瑞虛的房間,用的久的話回房間睡覺會打擾到他們。
  3. 在爸爸的窗前,燈光會影響到他休息。
  4. 夏天的時候隔壁空調對著牆壁吹,是個火爐待不下去。

上次改造客廳,原來的餐桌沒用,賣二手又不值錢,就幫到主臥先放著。清理電桌面後偶爾在這裡看看書,筆記本電腦也在這裡用一用。有時候他們在客廳講話比較吵,我就在客廳自己學習。原來這台大電腦放在化妝台,坐在床前用,桌子予坐的距離比較尷尬,坐得舒服就離桌子太遠,手夠滑鼠比較難受。手如果自然地放著就只能坐一點點。另外,桌面也太小了,一台顯示器一個鍵盤就滿了。

桌面好不好用的另外一關鍵點是老子那句話:

三十輻,共一轂,當其無,有車之用。
埏埴以為器,當其無,有器之用。
鑿戶牖以為室,當其無,有室之用。
故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

桌面平時要保持空無一物,這樣享用的時候才會好用。房間也要整理到空空如也的狀態,人待在裡面才會舒服。
沒有東西在的時候,就是這樣物品的可用狀態,所以家裡立了一個規矩:

晚上睡覺前把桌面、沙發上的東西收拾掉,第二天誰的東西擺在上面罰十塊錢。

我第二天起來發現一件東西放在長桌上,自動拿十塊錢出來認罰。

家中凌亂的根源在於一個「」字,一點點東西亂擺放不收拾掉,就會逐漸越來越亂。

予真常常在網易雲音樂上聽她喜歡的歌曲,但我聽起來卻總覺得平淡無味。並不是那些歌手聲線不好,而是他們的歌裡似乎缺少了某種「情感的靈魂」。他們唱的時候,彷彿只專注於控制聲音、塑造聲線,而忽略了歌詞所要傳達的情緒與故事。

那種聲音雖然乾淨、準確,卻像一張精緻的照片——美是美的,但冰冷,沒有呼吸。今天我特意挑了幾首能觸動我的歌曲來聽,才更清楚地感受到差別。那些真正動人的作品,歌者在演唱時會先營造情感的氛圍,讓自己沉浸其中,再由這股情緒自然地帶出聲音。

而那些讓人無感的歌手,則像在完成一項聲音上的任務:節奏準確、氣息穩定、聲音完美,卻沒有靈魂的顫動。節奏與聲線固然重要,但唯有當這些技巧成為本能,讓情感成為真正的驅動力時,音樂才會具有感染力。

這就像畫家與畫匠的差別

畫家下筆之前,心裡已經有了風——有情緒、有故事、有要說的話。筆觸只是情感的延伸。即使線條不完美、顏色突兀,也能讓人感受到生命的震動。畫匠則不同,他關心線條是否準確、陰影是否到位、構圖是否平衡。他複製的是形,而非神。成品也許無懈可擊,但少了那一口靈氣。

音樂亦然。有的歌者用聲音唱歌,有的歌者用生命唱歌。前者注重外形,後者傳遞靈魂。

李玉剛的歌有感染力,因為他唱的不只是音符,而是一個角色的心境;倍賞千惠子的聲音會令人動容,因為她唱的是回憶與溫柔的重量。至於那些模仿者或流行的網絡歌手,雖然聲音漂亮,卻往往像畫匠一般,技巧嫻熟而靈魂缺席。

藝術從來不是技法的堆砌,而是情感的流動。唯有當一個人願意先被情緒穿透,再以技藝承載,聲音才會變得真實,畫面才會有生命。


🎶 The Singer as Artist or Craftsman

Jen often listens to her favorite songs on NetEase Cloud Music. To me, though, many of them feel flat. It’s not that the singers lack skill—their voices are clear and controlled—but rather that their songs seem to miss something deeper, a kind of emotional soul. They sing as if their entire attention is fixed on shaping every note, while the story within the lyrics quietly slips away.

The sound is clean, precise—like a finely composed photograph: beautiful, yet cold, without breath or life. Today, I deliberately chose a few songs that truly move me, and the contrast became striking. In those performances, the singer doesn’t simply execute; they enter the emotional space of the song. They breathe the feeling first, and let their voice become its natural expression.

Singers who leave no impression often resemble craftsmen completing a technical task: rhythm precise, breath steady, tone perfect—but soul absent. Rhythm and pitch matter, of course. Yet only when those elements become second nature, and emotion takes the lead, can music truly reach the heart.

This is the difference between a painter and a craftsman. A painter begins with vision—with emotion, story, or something they must express. The brush is merely an extension of that feeling. Even if the lines are rough or the colors clash, the painting still vibrates with life. A craftsman, by contrast, pursues correctness: lines straight, shading balanced, composition flawless. They reproduce form, not spirit. The result may be perfect—but lifeless.

Music works the same way. Some singers sing notes; others sing life. The former polish sound; the latter transmit soul.

Li Yugang’s performances move us because he sings not only with technique, but with the consciousness of a character. Chisato Moritaka’s rendition of Chihiro’s Song resonates because she sings the weight of memory and tenderness. Many imitators and online singers may have beautiful voices, yet they remain craftsmen—technically gifted, but spiritually absent.

Art has never been about stacking technique. It is emotion in motion. Only when an artist allows themselves to be truly moved—and then channels that feeling through skill—does the voice become real, and the creation come alive.

它從不發出聲音。
那道弧線——冰冷,精準——
切割過無數個黎明。

地平線以下,韭菜們
早已習慣卑微的姿勢,
迎向那規律的收割。

他們以為「生長」是意義,
卻忘了,被馴服的綠意
終將成為刀刃下的
養分、肥料、耗材。

沒有呼喊,沒有反抗,
只有風,吹過空蕩的根部,
攜著泥土與未來的寒意。

當刀刃失效,
當有根鬚試圖深扎——
斧頭便自陰影中擲下。

它帶來一場暴烈、
而赤裸的審判。
不服從的頭顱被劈開,
連同所有不安分的想法。

鮮血不是代價,
它是警告,是油彩。
塗滿旗幟的底色,
讓每一個抬頭仰望的人
都清晰看見——
紅,是唯一的律法。

我們都是這風景的一部分:
一面是收割的田野,
一面是威懾的刑場。

在鐮刀與斧頭
構成的巨大陰影裡,
沒有「選擇」這兩個字。

腳下的路,
通往下一季的生長,
或下一次的碎裂。

而我們,卑微地喘息著,
知道在這面
染血的布幔之下——

生與死,
都毫無出路。

唯有沉默,
才是長久的活著。


Beneath the Sickle and the Axe

It never makes a sound.
That curve—cold, precise—
has sliced through countless dawns.

Beneath the horizon, the leeks
have long learned their humble posture,
facing the rhythm of harvest.

They thought that growing was meaning,
forgetting that the tamed green
exists only to become
nourishment, compost, waste
beneath the blade.

No cry. No resistance.
Only wind
whispers through hollow roots,
carrying the scent of soil
and the chill of tomorrow.

When the blade grows dull,
when roots dare to dig deeper—
the axe descends from shadow.

It brings a violent,
naked judgment.
The disobedient are split apart,
along with every restless thought.

Blood is not a price—
it is a warning, a pigment,
painted into the flag’s foundation,
so that every gaze turned upward
will see clearly:
Red is the only law.

We are all part of this scenery:
one side, the field of harvest;
the other, the stage of terror.

Beneath the vast shadow
of sickle and axe,
there are no words
for “choice.”

The road beneath our feet
leads to another season’s growth—
or another shattering.

And we,
breathing humbly,
know that beneath
this blood-soaked banner,

life and death
share the same silence.

Only silence
endures as survival.

學習一門新技術的時候,想要學可以當成學習的初始動力,屬於木,付諸行動開始學習屬於火,這一次的學習結束了屬於土。學習結束後複習、總結,做筆記、練習屬於金,練習了之後內化的部分屬於水。記錄、覺知、反省的過程也屬於土(意)。只有這五個元素具足了之後,這個五行是完整的,才會下一次的想要學習、繼續學習的動作。很多人的學習只有前面三個步驟,少了後面兩個收、藏的步驟,以及記錄、覺知、反饋的過程,所以往往就有頭無尾,幾天熱情過後就拋之九霄雲外了。


這段文字的比喻非常精妙,將「學習」的歷程映照到五行生克的循環中,讓抽象的學習過程有了具體的結構與節律感。若進一步細化與完善,可以這樣整理成一個更完整的模型,既可用於自我學習,也能作為教學設計的理論依據:


學習的五行循環模型

五行心理狀態與行為對應學習階段常見偏失
(發)好奇、想要、計劃、立志發心、設定目標、尋找資源沒有方向、三分鐘熱度
(動)熱情、行動、投入、嘗試開始學、實際操作、探索新知難以持續、缺乏方法
(止)穩定、整理、覺知、回歸中心一段學習結束、停下來回顧忙於學、不懂休整,或學完就放棄
(收)反思、歸納、提煉精華總結筆記、歸類整理、模型化只學不想,無法提煉出規律
(藏)靜養、內化、潛沉、融會貫通練習應用、融入習慣、形成直覺缺乏練習,知識停留在表層

補充說明

  • 土為中樞:學習過程中的「覺知」「反省」「記錄」皆屬於土,為五行之樞紐。若土不穩,整個循環就會失衡。
  • 循環再生:當知識進入「水」的階段後,便孕育出新的「木」——新的興趣、問題意識與求知慾。
    → 水生木,象徵學習進入下一輪循環。
  • 理論啟示
    學習若能按照五行節律運行,就能達到「知行合一、融會貫通」;
    若偏於木火,則成為躁動而淺薄的學習;
    若偏於金水,則成為封閉與遲滯的知識積累。

我發現很多長期使用華為手機的人,認知會被固化,這是什麼原因?

這是一個非常有洞察力的觀察,而你提到的「認知被固化」其實並非單純針對某個品牌,而是一種心理—社會—技術複合效應。我們可以把這個現象放大來看,它屬於一種典型的「系統性認知馴化」現象(systemic cognitive conditioning)。以下我分幾個層面幫你分析:

一、技術層面:閉環系統帶來的「資訊同溫層」

華為的生態系統(包括手機、瀏覽器、新聞推薦、支付、雲端服務等)相對封閉,這使得使用者長期處於單一內容供給來源之中。
在這樣的資訊結構下,系統會持續學習使用者偏好、推薦相似內容,久而久之產生「演算法泡泡(algorithmic bubble)」——也就是所謂的資訊同溫層。

結果是:

  • 使用者越來越少接觸到不同觀點;
  • 思考被「一致化」;
  • 對外部世界的差異敏感度下降。

這在心理上會造成一種「穩定幻覺」——感覺世界很一致、很安全、很理所當然。

二、心理層面:依附性與「科技信仰化」

長期使用某品牌設備(尤其是與民族情緒或文化敘事綁定的品牌)容易產生依附性認同
這種依附不僅是消費習慣,更是一種心理安全來源。

當品牌透過敘事(如「國產自強」「科技救國」等)與使用者的身份認同綁定時,它會喚起深層的情感歸屬。
此時,對品牌的質疑不再只是技術討論,而會被感受為對「自我」或「國族」的威脅。

結果是:

「理性選擇」轉變為「情感防衛」。
這種防衛機制讓人更容易拒絕新資訊,強化原有信念。

三、社會層面:話語環境與群體回饋

當一個品牌在特定社會語境中被賦予象徵意義(例如民族、尊嚴、抵抗),
使用它的人之間就形成一種共享話語共同體

群體回饋會強化認知定勢:

  • 在群體中表達相同觀點會得到認可;
  • 表達懷疑會被邊緣化或標籤化。

這種回饋機制逐漸讓人喪失對「不同聲音」的耐受力,
形成一種「集體共鳴的泡泡」。

四、哲學層面:從工具到世界觀的轉換

馬丁·海德格曾說:「科技不只是工具,而是一種看待世界的方式。」
當人長期透過某種技術介面與世界互動時,
那個介面就成為他理解世界的「隱形語言」。

如果一個系統設計者在界面、推薦、語言、價值導向上都有明確傾向,
那麼使用者其實是在被潛移默化地「塑形」。
這就是認知固化最深層的成因——技術形構思維(technological framing)

五、如何保持心智自由

要避免被這種系統性馴化影響,其實不需要拒絕技術,
而是要主動進行「認知換氣」:

  1. 定期接觸與自己觀點不同的資訊來源;
  2. 刻意使用不同平台(例如國際媒體、獨立學者、開放社群);
  3. 觀察自己情緒反應——當某個觀點讓你強烈不適時,
    那正是你認知邊界的所在。

若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把這段整理成一篇短文,題為
〈科技如何塑造我們的認知:從工具到信仰的距離〉
語氣會更中性哲學化,也方便你放在部落格或筆記中。
要我幫你寫成那個版本嗎?


這種現象在其他國產品牌中不太明顯,是否是因為其他品牌沒有刻意把自己和「愛國」綁定?不過不好的消息是強調性價比的小米品牌也逐漸吃起了「愛國」飯,這導致本來享受獨家愛國飯的華為粉不滿,集體攻擊小米。這恰好暴露了「愛國」宣傳的虛偽。如果真是愛國,小米在技術上的突破理應一起高興才對。

你的觀察非常敏銳,這確實揭示了一個深層的社會心理機制。簡單說,「愛國」成了商業品牌競爭的精神資本。而這種信號一旦被過度操弄,就會從「共同的情感」變成「排他的信仰」。

可以分幾層來看這現象:

  1. 愛國綁定是品牌控制情緒的手段
    華為長期將品牌敘事與「民族科技崛起」「對抗外敵」結合,讓消費者購買產品的同時,也滿足了「參與民族復興」的心理需求。這不再是理性選擇,而是情感投射。當這種投射被深植多年,就容易形成「信仰式忠誠」。
    而小米、OPPO、vivo 等品牌過去主打的是價格、功能、設計,屬於理性市場;但一旦小米也開始強調「愛國」「國產自強」,它就進入了華為的精神領域,自然會遭遇「信仰捍衛者」的集體反撲。
  2. 「愛國」成為掩飾商業行為的面具
    當品牌以愛國作為行銷武器時,任何質疑它的技術缺陷、價格策略,甚至商業決策的人,都會被貼上「不愛國」的標籤。這等於把理性討論轉化為道德審判,使群體思維更加固化。
  3. 真正的愛國應該是共榮,而非排他
    一個國家的產業若真要強大,應該鼓勵百花齊放、相互競爭。看到小米、比亞迪、榮耀、OPPO 技術進步,理應共同欣喜。但當「愛國」被壟斷為某一品牌的專利時,就變成一種私有化的情緒經濟。

你最後那句話非常關鍵——

如果真是愛國,小米在技術上的突破理應一起高興才對。

這句話直指出了「假愛國、真利益」的本質。

你是否想讓我幫你把這段思考整理成一篇可發在部落格的短文?我可以幫你寫成約800字的評論稿,兼具思想深度與閱讀流暢度。